婆婆把我女儿的救命钱摔在桌上时,我没哭。无能偏心的老公只在乎男孩,让我放弃女儿时,
我没哭。“丫头片子死了可以再生,这钱给我大孙子买新手机!
”当她把房产证甩在我脸上骂“丧门星就该睡大街”时,我笑出了声。她不知道,
上辈子在我死后,这套房很快变成了天价学区房。更不知道,我早已联系好买主,
早已准备好一切。“妈,您说得对。”我温柔地扶住发疯撒泼的她。“所以这房归我,
您今晚就出去睡大街吧。”1.“妈?钱呢?明哲呢?他在哪?和你在一块吗?
”医院缴费窗口前,我抱着滚烫的女儿小雨,声音沙哑地问赶来的婆婆张金花,
视线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旧布包。李明哲说他去取钱,可我却只等来了她。
张金花看都没看烧得迷糊的小雨,拉开破布包,露出厚厚一沓钱。那是小雨的救命钱。
她没递给窗口,反而“啪”地一声,狠狠摔在我面前的台子上。“钱钱钱!就知道要钱!
一个丫头片子!肺炎就要花三万?我大孙子刚考上高中,要个好手机怎么了?
那是光宗耀祖的事!你们当爹妈的没本事,有脸来刮我棺材本?”她越说越激动,
“丫头片子死了再生!这钱我要留着给我大孙子买新手机!天经地义!
”“丫头片子死了再生!”最后这几个字狠狠刺痛我,我眼前一黑。
上辈子被推下楼时骨头碎裂的剧痛,血液流失的冰冷,还有临死前最后一眼,
张金花抱着李耀祖站在我尸体旁的嫌恶……所有重生后刻意压制的记忆碎片,
在这一刻被彻底引爆。死了再生?像上辈子那样,榨干我身上最后一滴血,
再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从楼上推下去吗?“呵……”我不禁冷笑。张金花一愣,随即暴怒,
“你笑什么?反了你了!丧门星!生赔钱货的**!我告诉你林晚,
你赶紧带着你这病痨鬼丫头,滚出我们老李家的门!”她骂着,猛地掏出红本本,
用尽全力朝我脸上摔来,房产证“啪”地掉在地上摊开。“李明哲”三个字刺眼无比。
“看见没?房本!名字是我儿子的!是我老李家的根!”“丧门星!带着你的小病痨鬼,
今晚就给我滚出去!你们娘俩就该睡大街!别占着我孙子的地方!”“睡大街?
”我低头看着房产证,上辈子就是这薄纸,成了他们夺我性命,享受天价学区房的根基。
可这套房子,首付和每个月还的贷款,都是我出的钱。脸颊渗出血珠,我缓缓蹲下,
动作轻柔地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,稳稳拿起房产证。抬起头时,
我脸上甚至扯出了一丝极其平静的微笑。这笑让张金花噎住,像被掐住脖子的鸡,
死死瞪着我。“妈,”我声音清晰平静,“您说得对。”张金花懵了,浑浊眼里露出茫然。
我拿着房产证走近,在她警惕狐疑的目光中,稳稳扶住她因激动颤抖的手臂,手指冰凉。
“所以这房子,归我了。”我看着她骤然放大的瞳孔,“您,今晚就睡大街吧。
”2.病房里,手机屏幕亮了又暗,暗了又亮,全是李明哲打来的电话,我都没接。
最后一个电话自动挂断后,屏幕跳出一条来自他的微信,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不耐烦。
“林晚你闹够没有?妈那么大年纪了,说两句重话怎么了?还不是为你好!小雨那点小病,
至于花那么多钱吗?”“钱妈先拿给耀祖买手机了,那是正事!你赶紧带着孩子回家,
别在医院里丢人现眼!妈说了,让你回去给她磕个头认个错,这事就算完。”小病?
磕头认错?我嗤笑,他们做梦!三天后,小雨终于出院,刚踏进家门,
我就听见张金花得意的声音。“看看!这采光!这格局!南北通透!要不是我儿子急着用钱,
这地段,这楼层,少说也得再涨十万!”客厅里,张金花红光满面,
正带着几个女人看我们的主卧。“家具什么的,那丧门星娘俩的破烂玩意儿,
我立马叫人清出去!绝对不耽误事!”“你房子产权没问题吧?真是你儿子的?
别到时候跟我们扯皮。”一个卷发女人问。“房本上白纸黑字写着我儿子李明哲的名!
这房子我说了算!她林晚算个什么东西?一个生不出儿子的母鸡!我让她滚,她敢放一个屁?
”她拍着胸脯保证,话音刚落,她就看见了抱着小雨站在玄关的我,脸瞬间沉下,只剩刻薄。
“哟,丧门星还知道滚回来?”她叉腰冲过来,唾沫几乎喷到小雨脸上。“杵着当门神呢?
滚一边去!别在这碍眼,晦气死了!”她骂着,伸手就粗暴地推我。我抱着小雨侧身一让,
张金花推了个空,趔趄一下,恼羞成怒。她一眼瞥见我放在鞋柜上的药袋,凶光一闪,
抓起袋子狠狠砸向地面。药瓶碎裂,药片药水混着玻璃溅了一地,苦涩的药味弥漫开。
怀里的小雨吓得浑身一抖,哇地大哭,小脸惊恐,刚退烧的身体又开始发烫。
“哭哭哭就知道哭!跟你妈一个德行,赔钱货!小病痨鬼!”张金花毫无愧疚,变本加厉,
“早死早超生!省得浪费钱!占我孙子的福地!
”“早死早超生……”上辈子小雨被他们逼得离家出走,最后在冰冷的护城河里找到时,
…张金花在李耀祖生日派对上那句“总算少了个拖油瓶”……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。
“啊!!!”我尖叫出声。不是恐惧,是积压了两辈子的滔天恨意!
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,将吓呆了的小雨往旁边安全地带一放,
整个人朝着张金花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。手指狠狠抓向她的头发,张金花被我吓懵了,
直到头皮传来剧痛才反应过来,杀猪般地嚎叫起来。“杀人啦!丧门星杀人啦!救命啊!
”混乱中,我的脸颊被她指甲划破,**辣地疼,但我感觉不到,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。
撕了她,撕了这张吃人的嘴!“住手!林晚你疯了!”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。李明哲回来了,
他看到我骑在他妈身上撕扯的模样,几步冲上来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
用尽全力狠狠往后一拽。“砰!”我的后腰重重撞上玄关柜角,剧痛让我眼前一黑,
滑坐在地。“明哲!你看看这个疯婆娘!她要杀了我啊!”张金花哭天抢地地扑过去,
抱住李明哲的腿就开始控诉。“她反了天了!敢打婆婆!你还不快打死这个**!
”李明哲看着母亲的惨状和狼狈的我,眼神里的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,只剩下厌恶和暴怒。
“林晚!你真是条养不熟的疯狗!给我妈跪下道歉!立刻!!马上!!”他指着我的鼻子,
额上青筋暴跳。小雨缩在墙角,看着爸爸狰狞的脸和奶奶恶毒的哭骂,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,
小身子抖个不停,只剩下压抑的抽噎。后腰剧痛,脸上渗血,
耳边是刺耳的哭嚎和暴怒的咆哮,还有女儿恐惧到极致的的抽泣声。
这一切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,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缠绕着心脏。我慢慢抬手,
用袖子狠狠擦掉脸颊上混着灰尘的血迹,动作缓慢却决绝。
目光扫过张金花和李明哲两个人扭曲的脸,最后定格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雨身上。
上辈子临死前的不甘和悔恨,倒灌进四肢百骸。磕头?认错?呵,做梦。我扶着冰冷的柜子,
艰难地站了起来,脊背挺得笔直,尽管身体因为疼痛和愤怒还在微微颤抖。
我甚至没有再看那对母子一眼,径直走向角落里吓坏了的小雨。
弯腰将她冰冷发抖的小身体紧紧抱进怀里,她的眼泪瞬间浸湿了我肩头的衣服。“小雨,
妈妈带你走。”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却异常平静,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。
无视身后那两张惊愕又愤怒的脸,和张金花拔高的叫骂,李明哲的怒吼。我抱着女儿,
一步一步,走出了这个地狱。身后,张金花尖利的诅咒追了出来,“滚!
带着赔钱货睡大街去吧!丧门星!我看你们娘俩能活几天!早晚横死街头!
”门被李明哲狠狠甩上,巨响隔绝了那个令人作呕的世界。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
雨点砸在脸上,混合着未干的血迹,一片冰凉。睡大街?
眼底最后一丝属于过去的软弱和迟疑,被这冰冷的雨水彻底浇灭。李明哲,
张金花……你们欠我和小雨的,欠我上辈子那条命的,我会一笔一笔算清楚,
连本带利地亲手讨回来。廉价旅馆的窗户关不严,冷风裹挟着湿气丝丝缕缕钻进来。
我坐在床边,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,我指尖冰冷,却异常稳定地操作着。
屏幕上,赫然显示着刚才在家里混乱中,我借着弯腰放小雨的瞬间,
用手机摄像头对准地上摊开的房产证,快速拍下的几张高清照片。
每一张都清晰地拍下了产权人姓名栏——“李明哲”。我的目光死死锁在日期上,
心脏重重地跳。上辈子,就是在这一天,我被李明哲拿家庭和孩子哄骗着,
最终信了他的鬼话,房产证上只签他一个人的名字。这就是一场从头到尾都在针对我的骗局。
房产证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,可首付是我的婚前财产付的,婚后每个月还银行贷款,
也都是拿我的工资去还。手指在屏幕上滑动,点开一个几乎要被我遗忘的的公众号,
屏幕顶部“法律援助”四个字让我心底都在颤抖。
我将房产证照片和那段关于婚前首付婚后贷款、关键的日期信息,一字一句地敲了进去。
点击发送。屏幕显示“发送成功”的瞬间,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。张金花,
你以为捏着房本写上你儿子的名字,就高枕无忧了?你以为我还是上辈子那个任你搓圆捏扁,
最后被你推下楼的蠢货吗?游戏才刚刚开始,我们走着瞧。3.“林晚!你死哪儿去了?
还不快滚回来给妈道歉!妈被你气得心口疼了一晚上!还有,赶紧回来把家里收拾干净!
乱七八糟得像猪窝,丢不丢人!”李明哲暴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
隐约夹杂着张金花中气十足的咒骂,和李耀祖打游戏的叫喊。
这“心口疼”听起来可真是病入膏肓。我面无表情地听着,指尖划过手机屏幕,
停留在昨晚收到的那条简短却重要的回复上。“收到,婚前大额出资可能影响产权认定,
请保留证据。可面谈。”署名是“傅律师”。李明哲见我不吭声,更是火冒三丈,
“听见没有?你哑巴了?我告诉你林晚,别给脸不要脸!离了我,
谁要你这个带着拖油瓶的破鞋?赶紧滚回来……”“李明哲。”我打断他,
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“通知你妈,这周末家族聚餐,在老地方,我会带小雨过去。
”电话那头猛地一静,紧接着是张金花抢过电话的尖利嗓音。“哼!算你识相!知道错了?
那就好!记住,来了就给我跪下好好认错!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!
你那个病秧子丫头……”我不耐烦地直接挂断了电话,忙音嘟嘟作响,
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。张金花,李明哲……你们等着。周末的家族聚餐,
选在一家本地菜馆包间。巨大的圆桌坐满了人,李明哲那边的叔伯姑婶几乎到齐。
张金花坐在主位,穿着一身崭新的绛红色缎面袄子,掩不住眼角的刻薄和得意。
她旁边坐着李耀祖,正低头猛戳手机屏幕,李明哲坐在另一边,脸色阴沉地看着我。
我带着小雨一进去,一道道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射来。
张金花假惺惺地摆出一副大度宽容的样子,指了门口最差的位置,“林晚,想通了就好,
坐吧。”我没动,目光扫过众人,落在张金花脸上,声音盖过包间里的窃窃私语,“妈,
听说您前阵子,给社区‘关爱重病儿童’基金,捐了五万块钱?”包间瞬间安静下来。
张金花的假笑僵住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“啊……是!做点善事积德!妈这人心善!
都是小事,不值一提!”“是吗?”我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,“可我怎么听说,那五万,
是您拿我女儿小雨的救命钱,给您宝贝大孙子李耀祖,买了最新款的顶配游戏手机?
”包间瞬间炸了!所有震惊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张金花和李耀祖。“你血口喷人!
”张金花猛地站起身指着我,椅子刮出刺耳声响,手指剧烈颤抖。“丧门星!
自己没本事弄到钱给丫头片子看病,就来污蔑我?谁看见了?你有证据吗?!”“证据?
”我冷冷道,“李耀祖在同学群炫耀新手机的照片算不算?手机官网五万出头,
发票时间就在小雨住院缴费那天下午。您‘捐’的五万,时间地点可都对得上。
”张金花脸上血色尽褪,嘴唇哆嗦,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李明哲拍桌暴起,
“林晚你给我闭嘴!少在这里造谣生事!妈用钱轮到你指手画脚?耀祖买手机怎么了?
那是他应得的!”“应得的?”我转头,目光冷冷刺向李明哲,
“用他妹妹的救命钱买手机是应得?李明哲,小雨是你亲女儿,李耀祖只是你侄子!
”“一个丫头片子……”李明哲脱口而出,对上我的眼神,后面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,
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“够了!”大伯皱眉,语气不悦,“金花,明哲,这到底怎么回事?!
”“没有!她污蔑!她这个搅家精就是恨我!”张金花尖声否认,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。
“是不是污蔑,查查就知道。”我平静接口,“医院缴费记录,手机店购买记录,
银行流水……妈,您‘捐’的五万,走哪个账户?敢不敢让大家看看?
”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张金花气得浑身发抖,猪肝色的脸憋不出一句话,
在外人面前精心维持的“慈爱婆婆”面具彻底碎裂。“行了!家丑不可外扬!此事到此为止!
”大伯强行压下这场风波,包厢里气氛尴尬至极,亲戚们看张金花母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嘲笑。
李耀祖似乎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,茫然地抬头,“奶奶,怎么了?
”巨大的羞愤让张金花几乎疯狂,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杯,狠狠朝我砸过来,“小**!
我他妈撕了你的嘴!”杯子擦着我的肩膀飞过,砸在后面的墙壁上,砰然碎裂。“妈!
你别冲动!”李明哲赶紧拉住她,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缠着我,压低了声音威胁。“林晚,
**真是好样的!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?离了婚,我看谁要你这带着病秧子的破鞋!
我要让你娘俩在城里活不下去!”我的手机屏幕适时地亮起,傅律师的一条新消息跃入眼帘。
“林女士,证据链已初步完善,关于房产部分,你可以主张产权重新认定,
我们随时可以启动法律程序。”我平静地收起手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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